从前是黏融的糯米糍,如今就是冷凝的山楂糕,她的脸不正常地涨红,不知是吹不散的亚热带季风作祟,还是她分泌着哪些恶的多巴胺。
她的指甲陷进竹格的缝隙中,在皮沙发本就绽裂的身上划拉下一道疤,凸起细密的惨白网纹。
你自找的,后妈,他若听你的告诫,不再来与我走近。
我还要去招惹他,祸害他。
沉圆擦着颈后发根走从浴室走出,他头发蓬密,被打湿也不会塌塌如落水小狗,指肚藏在毛巾里看不出是皱巴巴,可耳垂都被热气熏到透粉。
他心思好多,未穿上衣,阔肩窄腰地亮相。
岑迦沉默地坐在那一角里,灯光稠得要将她盖成一只铜偶,可沉圆知道她是多么的雪白,黏上汗液时是流动的绸缎感。
他刻意地不去看她,嘴上还装作漫不经心,“姐姐,热水还多得很,你可以去洗了,等下浴室我来擦就好。”
人往那座矮小的冰箱走去。
他这时候已经生得过分高了,拔节抽条地疯长,上层的保鲜室他都要低下臂弯去开。
外婆泡了梅子酒在里面冻着。
不像他如何拙劣地目不斜视,岑迦像在花丛罅隙里掩映的雌豹,一双眼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