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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从不警觉。
她低低地冲着浴室的方向吼,“沉圆,你快点洗,再拖拉热水都要被你用完了吧!”
沉圆不知道听没听见,鲜少地躲在里面不搭腔,从前她说一个“嗯”他都恨不得摇尾巴多续一些交谈——可话音未落,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却震动起来,屏幕亮得生怕她窥探不到她并不关心的他的隐私。
鬼使神差,她真就低下身子去读那弹出来的信息框里的一行字。
妈妈:姐姐在外婆家再怎么乖,你也要小心些。
她攥住沉圆手机的时候,自己的心也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攥得快要裂开了。
宋春徽的消息接连发过来:别我说那么多次,你都不听。
手机在她掌心里颤抖,震得她耳膜嗡鸣,她一时觉得血气上涌,太阳穴突突跳起来,外婆吊在屋里的香包也不能再宁神,馥郁得她快反胃。
宋春徽在那端继续传达母亲的担忧:姐姐的性格不好相处,她家的精神病史我和你讲过了,我是真怕你会再受伤,你还是不要和她走太近了圆圆。
精神病史。
岑迦出奇平静地搁下手机,维持了它在茶几上原本的摆放位置与角度,她变回皮沙发里的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