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圆从没指望着姐姐能为他飞虹市送行。
他也是不许她出门的,就算临走前抱着她在怀里吻上千遍,吻到岑迦眉毛快皱成死结,又被搂得像两人皮肤间黏了层胶。
她说,快滚吧,求求你了,我不乱跑。
沉圆只好走了。
毕竟“姐姐要想我”这些话他已在几天前就赖着她预防针般一剂一剂扎进去,在他收拾餐桌时,在他往行李箱里塞洗漱包时,在他压着她将性器往她身体里送的时候。
他知道他念上千百遍,姐姐也不会照做。
几乎是门阖上那瞬间,岑迦觉得身子不再绷着了,不必再与另一个人共享的空气用量占满她的肺,兴奋到要手脚打结,床底,柜顶,一层层未加锁的抽屉,她翻找了个遍。
多像一只主人离家而肆意撒欢的小狗。
到头来她也没找到任何像榔头锤子能够敲坏那扇大门的工具。
兴奋感像瘪了气的气球,她重新瘫坐回地上,那是原先被铁铐封住时固定的位置,身边那层抽屉却奇怪地上了锁,她摸了摸,蹭上一手铁锈味。
她拿出手机,鲜少主动地发语音消息过去。
沉圆只给她的消息设置提示音,在候机厅里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