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床头的灯光不算亮,但两个人离得近,也足够能让他们看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周驭仔细将温笙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道:“你在怪我吗。”
温笙一顿,眼睫轻颤着,垂眼避开了周驭的视线。“没有。”
“可你不高兴。”
“你受了伤,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折腾了几天,温笙累了。她推开周驭的手,转过身去,放软了声音说:“我没事,你别瞎想了。我先去洗澡,你睡吧。”
她有没有事,周驭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不顾自己手上的输液管,在温笙将要起身时候,长臂伸过去将她捞回来。
温笙没有防备,重心向后仰倒,眼看就要倒在他身上,但一瞬间记起他才刚刚缝好的伤口,硬生生撑着床沿停住了。
“周驭!”
温笙生气了。
她怕他伤口又再崩开,又再流血。车上他捂着伤口不发一言的样子还在她眼前没有散去。
心里闷闷的痛和气一道堵在胸口,温笙只觉得回眸去怒瞪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胡闹!”
温笙有一双极澄澈干净的鹿眼,琥珀的眼眸被阳光映照的时候仿若透明。所有喜怒哀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