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赫然发现原先的篝火都被熄灭了,而火堆旁边堆着层层不得动弹的齐国士兵,有的倒在泥泞里,似乎是昏过去了,生死不知。
“不用理,公子吩咐了,这一趟来,是要捉人的。”那人看了一眼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闽钰儿,低头驾马出去:
“继续找人,沿着足迹乱的地方,挨着挨着搜,不信找不出人来。”
闽钰儿不知道他们在搜寻些什么,只隐约觉得,和之前那个给她送信的人有关。
她被置在马背上,在雨里淋了好久。末了昏死的当口,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找到人了没有,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身底下是颠簸的马车,天光似乎微微亮了起来,她坐起来缩在车尾,也不吵闹,只等着他们带着她一路颠簸。
大概,是要去见什么人罢。
她想,当今天下势力三分,连闾丘越那样的人物都只算是半途暴起的异端,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人物,能够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堂而皇之地在齐叔晏的营地里公然抢人,那跟自杀无异。
她在马车上待了不过一日多,车队就停了下来。闽钰儿迅速闭上眼睛装死,她被抱出来,抱进了屋子里,屋子里温暖适宜,暖玉熏香,熏的她这些日子一直潮皱的衣衫,都开始涤荡了香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