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晚膳么?”
闽钰儿迷迷糊糊:“用了。”
“嗯。”
齐叔晏回头,觉得自己是太不知轻重了,刚才险些问出了些不知所谓的问题。
还好没说出来。
屋子里灯火亮眼,他低首看着黑白子,轻叹了一声。
“烛火这般亮,不适合睡觉。你且先休歇一会儿,待困乏了就给我说,我再把灯灭了。”
在千檀寺里十几年,没人再比齐叔晏更了解,整夜对着青灯古佛是什么滋味了。他有过一段难挨的日子,许是习惯了打坐,又恰逢外面是乱世之秋,夜里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后来还是孟辞看他瘦了一圈,强行撤去了屋子里的灯火,让他安生休息,齐叔晏这才能慢慢地入睡。
所以到现在,齐叔晏寝殿的人已经了解了规矩,到夜里,齐叔晏的屋子里是不得燃起灯火的,一盏也不行。
“好。”闽钰儿还是闷声闷气。
齐叔晏挑眉看着窗外,院子里来了脚步声,踏水而来,听着步伐轻盈,不像是行路稳重的教习宫女。
枝微正讶异屋子里怎么突然大亮了,手里端着红豆薏米粥,还在雨夜里袅袅地冒着热气。
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