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关上门,转身将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拂亮了,他问:“既是害怕,为何把烛火都熄了?”
闽钰儿坐在塌上,闷闷地攥着珠帘,“不是我熄的。我就不小心在棋桌上睡着了,一醒就是这副样子。”
棋桌?
齐叔晏手下一顿,“你一直在等我过来,教你下棋?”
“对,殿下昨天走的时候不是说了吗。”闽钰儿道,“我就一直在等殿下什么时候过来。”
齐叔晏一时竟安静了。闽钰儿这副性子,就说是未及笈的丫头,也是有人信的。
竟一直傻傻地在这里等他过来。
齐叔晏过来,坐在桌上,素纤的手拂过棋局,将黑白子都放了回去。他压着袖子,说:“不用着急,等我忙完了,你什么时候想下棋,我就教你下棋。”
“好。”
齐叔晏嘴边噙了抹淡淡的笑。忽而转念一想,以往闽钰儿在公冶衡和闾丘璟身边的时候,定是碰见过这样的日子的。
不知那个时候,闽钰儿是如何度过的。是不是也和今晚一样,依偎在别人怀里?
男人不动声色,压着袖子的手慢慢松了下来,剑眉凛然,侧过脸凝首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