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挽着弓箭,小臂上的银盔溢着光华,侧过身时,面容沉肃而冷静。
“爹。”她说,“齐王殿下昨夜……现在又这么辛苦奔赴,身体吃得消吗?”
话一说完,闽钰儿就看到齐叔晏挺直的腰弯了下来,男人的身形似乎是趔趄了一下,满头乌发随风扬起,迎面就是一颗半人粗的树,照着这态势,齐叔晏是要往树上撞去了。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变故来得太快,闽挞常还没来得及开口,闽钰儿就大喊了一声:“齐叔晏小心!”
雪地里,男人似是听见了,齐叔晏抬头,视线里的温度与冰天雪地不遑多让,淡淡地掠过闽钰儿的脸。
下一刻,他腿下一蹬,红鬃烈马嘶鸣了一声,扬起前蹄,带起了阵阵的雪。
雪落后,齐叔晏欠身下去,轻松地勾起雪堆里的红狐,端端地放在手心。
齐叔晏看似体力不支,要撞在树上了,实则是早就探清了红狐的下落,前去捉住而已。
四周很安静,齐叔晏拿了红狐在手里,围着他转的一圈剽汉都愣了愣,眼看着齐叔晏面无表情地拿着红狐,策马从他们身边擦过。
他们全程都在想着怎么打趣齐叔晏,可是男人一直不予理睬。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