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不听,非要怼陛下,这下好吧,陛下发大招了。
这天风很大,火很旺,邹相公走得很安详,除了在太御门摔了一跤,当时嘴里叨逼逼着,要请最好的花匠到家中授课。
夜深之际,永寿宫灯火长明。
“听说你在朝堂之下,又把人给怼了?”
银炭煨着红火,桃枝与柏叶的清淡香气弥漫其间,长公主端坐在凤鸟星纹铜镜前,一头湿漓漓的鸦发披散在绸巾上,干燥的男性大掌轻柔擦拭着。
“跟他们谈谈心罢了。”荒帝漫不经心,指尖挑起一缕发丝,“可是有谁给阿姐告状了?”
“告状倒没有。”琳琅失笑,“阿姐又不是不知道你,虽然爱抄家,但抄的也是谋逆之臣,咱们不狠点,魑魅魍魉杀都杀不完。只是,只是阿姐有些愧疚,又是和离,又是废太子,给你添了麻烦。”
荒帝让侍女奉来木樨香油,色泽晶亮如琥珀,他指尖沾了一些,往她青丝上温柔揉搓,“阿姐,此话休提,你我同心一体,盛衰荣辱,皆系一身。是千秋万代也好,是身败名裂也罢,只要有荒弟一天,即便是我沦落到要上街讨饭,也绝不饿着您一口。”
琳琅捏了一柄檀木梳,圆润的梳背轻轻击在荒帝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