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多宠爱太子沛啊,恨不得往腰带上拴着走,怎么会说废就废呢?陛下定是吃酒吃糊涂了!也不对,陛下好像是滴酒不沾的,哪来的醉酒之说?
“陛下,万万不可!”
帝王的话刚落音,绯红衣袍的官员立马出列,手持笏板,痛心疾首道,“太子殿下册立已有八载,根基尚稳,声望渐立,仁慈厚心,实为万民之福。如今五国风起云涌,北境秦国又虎视眈眈,您这般鲁莽行事,怕是给了他们挑拨内外的机会,扰我大盛民心!”
众官掀开眼帘,偷偷窥了一眼。
好了,又是这位爱挑事的礼部尚书邹相公。
“邹卿有理。”
帝王并未发怒,风轻云淡道,“为了避免给他们挑拨你我君臣关系的机会,这段时日就委屈邹卿一下,去西郊种上三亩海棠,为国又为民,就当是练练身体散散心了。邹卿养精蓄锐再来为孤效力,岂不事半功倍?”
邹相公的笏板吧嗒一下掉地上了。
三亩地,听起来很少,可是他娘的,他这把老骨头起码要种上三百多棵海棠树啊!这还不止,陛下最恨偷工减料,如果他敢偷懒,敷衍了事,这官儿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
大臣们的目光略带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