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面前从来不会露出明显的嘲弄情绪。
“殿下要一意孤行,没人能阻止得了您。”
血族浓密的睫毛在夕阳下呈现出月光般的银色光泽。
“不过,在那个无聊男人的衬衣被您亲吻之前,您也许要担心,您柔嫩如玫瑰花一样的嘴唇,是否能承受恶魔勃勃野心的后果。”
一贯平铺直叙,没有丝毫的起伏,要不是那过于清晰到不容错辩的声音,琳琅都以为这男人一板一眼背诵国会通过的法案。
她不禁弯了弯眼眸,暗含深意引导,“我相信,有教养与风度的伦敦绅士绝不会这么粗鲁为难一位美丽的女士,对吗?”
梵卓不置可否收回了手。
“越美丽,才会越让人疯狂。”他说,“人类社会的规则,血族也无可避免。”
女人偏过头,耳边的玛瑙坠子摇曳出妙曼的风情,“我倒是希望,那个人也能为我疯狂着迷呢。”
梵卓避开了吸血妖精的魅惑眼神,微微欠身,伸手抚着胸口,“那就祝殿下得偿所愿了。我尚有要事还未处理完毕,先行告退。”
次日,梵卓坐着马车去了威斯敏斯特宫,政治家的中心舞台。
泰晤士河西岸笼罩着蒸汽时代的颓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