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码头,天空还是一片灰蒙蒙的。一个绅士打扮、系着红领结的男人正在看着怀表,眼睛透出几分烦躁,直到眼前站了人。
“你来了。”
伯特收起表,放进墨绿西装上衣的口袋里。
“她没来?”伯特压低了声,颇为惊讶。按照琳琅的谨慎个性,他曾经跟纪泽联手过,她会放心他俩的单独见面?真是天下红雨!
纪泽点头。
伯特不再纠结,从另一侧的口袋掏出一只颇为古旧的铜金怀表,上面落了些暗蓝色的浅漆,大大方方交与他,当做临行赠别的礼物。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很正常。
实际上伯特的原话是,“这是那位老爷的信物,他欠了我一条命,你拿着这个尽管去找他,他会帮你摆平一切的。至于火车票,我给了那位理发师傅,你到时候直接去取。”
“谢谢。”
纪泽指尖摩挲了怀表,缓缓吐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真挚了些,他这个朋友虽然坑过他,但起码也是没白交。
“一路顺风。”
伯特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但想起自己也被琳琅算计过,顿时就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了。很快,伯特登上了远洋邮轮,开始慢慢离开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