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相机坏了,许从周替他们一家叁口以老城区为背景拍了照片。闲聊之后得知他们新西兰人,前天是从挪威一路游玩过来的。
上帝的手艺的确要比女娲好许多,得到夫妻的同意,一路上许从周拍了许多他们孩子的照片。
幼态,奶渍,腼腆……
回国的消息她一个都没透露,只是去理发店把万年不烫不染的长发倒腾了一遍,烫了卷发,染了颜色,让推荐办卡的理发师赚了一笔。
她背着相机和课本继续上课,带她的孟老看了她镜头下的瑞典,没有多做评价,本就是出于遣散负情绪,成品里多带有糟粕。
把孩童照片寄给那对夫妻之后,她回宿舍的路上看见了等她的盛扬。
上次见面是分手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的第叁棵香樟树下,就像是分手之前,他总是风雨无阻的拎着早饭在宿舍楼下等她一样。
分手的时候闹得太难看,现在她妈妈和他爸爸又再婚了,已经没了什么好谈和转圜的余地。
没有扯着对方头发互扇耳光是素质最后的让步了。
盛扬叫了她的名字。
她脚步停在宿舍楼前的台阶上,身子转过来的速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