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已然入心。
一派胡言,我对他动什么心?傅弈亭不禁嗤之以鼻,反驳道,大师这话未免太绝对了。
如海双手合十,贫僧见过太多施主,听过太多疑问,可真正的答案其实就在他们心里王爷亦复如是。
既然如此,众人何必再来寻求高僧的意见。
最难莫过于自渡,人们多说服不了自己,只是借贫僧之口说出来而已。
傅弈亭微微颔首,又问道,若已入了心,该如何熄心止妄?五根我定是断不得的,那这意念又该如何掌控?
如海拨着佛珠的手轻轻一顿,他缓缓从蒲团上站起来,走到案前剪烛花儿,王爷真给贫僧出了个难题,如果灭欲这样容易,何来孔雀东南飞、马嵬白绫散、七襄相思苦、飞蛾扑火灯呢?
傅弈亭盯着面前的红烛,恰见一只萤蛾回旋着飞来,最终扎进滚烫火苗,火花激烈地闪动了一下,继而一缕青烟袅袅而上,蛾翅淹没在半凝结的烛泪之中。
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这是它心甘情愿,而我不是。傅弈亭很坚决地否认。
它也未必情愿!如海的声音突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世人都道飞蛾是自取灭亡,其实它是在这样的烛光中,失了分寸,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