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想开了,也就没必要留了。”
“这毒,其实很适合我。”化骨化骨,化了他骨子中的执念。
斐一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他回京那日,他们也曾在轿子中面对面相对而坐。只不过那时,他们并不对等,现在,他们四目相对。不是君与臣,不是老师与学生,也不是长辈与孩子。
只是两个平等的人,在交谈。
他说会留到她能独当一面,果真就只留到此时。
“陛下是不是猜到了,给我下毒的人是谁?”他并不掩饰他的赞赏,面前的女子,是他最满意的学生。
斐一早就猜到了,是斐良。他想利用江家帮助斐一,又惧怕他们的权势野心,在死前命人给江之邺下了慢性毒。保他活到斐一长大成人,然后将没有利用价值的他推入死亡的深渊。
“既然如此,舅舅为什么还要帮朕?”
斐一生气,气斐良,也气自己。
“一开始,我只是不服气。”江之邺似乎为她的义愤填膺感到无奈,“他不想让我留在京城,她也不想让我留在京城,我偏要留在这,一手将你教养为我想要的样子,气一气先皇。”
“我总归还是不忍不管你。你是我阿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