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肯定不能打搅皇上休息,还能怎么办?只能忍着。
但若让他离开,他又舍不得。
皇上难得给的准许,他舍不得在物尽其用前便放手。痛并快乐着地,他把污浊的衣服扔到床下,自己轻手轻脚地躺下,让斐一靠在她的肩头。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胸口,不多不少,刚刚好。
烛光下恬静的小脸,让他长长地叹慰一声。
此时,未能排解的欲望,似乎也不再重要。
心被塞得满满地,他再深深看了一眼,才跟着睡去。
一夜无梦。
……
江之邺临走才让斐一去送行,做到这个地步,斐一知道他已经不需要她的挽留了。
她走进书房时,江之邺背对她坐在椅子上。
斐一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
他把发尾残余的星点黑色绞了去,只余下满满一头白发束在玉冠中。听到她的脚步声,转头,依旧清俊一如她的记忆。
“舅舅,”她说,“为什么把发尾铰了?”但似乎全白的头发比黑白各半看起来要顺眼得多。
“头发是叁千烦恼丝。”江之邺捏住自己的白发,“繁尘旧事,早该放下的。只不过我迟迟不愿放手,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