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知道?她问江之邺关于他的白发一样,他也是这么回答的。不必知道,与陛下无关。
好像她只是一个外人。
原来如此,君尧本也没打算让她知道他受伤一事。若不是自己识破了执剑的身份,她连见到他本人的机会都没有。
几分委屈涌来,斐一深深吐出一口气,没有对君尧这个伤者脱口而出质问。他闭着眼睛,也似乎拒绝再与斐一交流。
斐一觉得他像是在用沉默赶她离开。“君后好好休息,朕……走了。”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他闭着眼听她离开,眉头的沟壑愈加深。给君尧伤口上着药的心腹忍不住开口:
“大人,陛下她——”
“……多嘴。”君尧睁眼,凌厉的眼风扫向心腹。
对方急忙低头认错,不敢再说话。
君尧也有些烦躁,一手捏了捏眉心。比腰间伤口的疼痛更困扰他的,是胸口压抑沉闷的心情。“她不需要知道……”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回答属下,还是说给自己听。
什么也不知道,就好。
……
之后斐一脑中总盘旋着君尧受伤的模样,连上江之邺的课时都都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