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抚过草尖,无数悄然绽放的花朵,被痴跑的人儿惊起。它们摇着蕊,吐出幽香,越来越浓的芬芳,被玉人娇小的足掌所沾染……
“哈哈!别跑!你别跑!看我怎么逮住你!”他挥舞在半空的玉掌,合得又猛又急,可那狡猾的蝶儿就是不肯入瓮,无论费劲地抓个了多少个空拳,拳心里始终空空如也。
“累死我了……不、不追了……不追你了,哼!”小少爷终于泄了气,衣衫落下了一截,双腕支撑在膝头,“呼呼”地喘着热气。
可那蝶儿听了这话,似是有灵性般停了下来,在白芍的眼前挑衅般打了几个旋,又突地朝他脚边的一株野花落去。说时迟、那时快,白芍瞅准了时机,不假思索地揪住衣摆一兜,囊着一阵清风的雪绸,便好似一个捞鱼的网兜一样,裹住了恋花蝶,也堵住了它再想逃窜而去的路。
“哈哈、哈哈哈!捉住你了吧!这下你可跑不了啦!哼,叫你在本少爷面前逞威,就你有翅膀能飞!这回啊,本少爷叫你插翅也难飞!”白芍得意地吼完了这几句,可随后,又生出了点儿不安的愧疚心。
它同我逗乐打趣呢,我却一气之下把它给囚住了……方才那一拍会否太过用力?它该不会叫我无心折了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