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把一个归政三年的娘们儿放在眼皮子下面,笑道:“对了,内务府不敢拟议,臣等觉得后宫凌驾前朝,妒心戕害皇嗣,这都是了不得的惊天消息。压,只怕压不住,与其弄得清流侧目、百姓纷传,搞出千秋万世的笑话来,不如皇上略加薄惩,儆诫后宫。”
“你是说皇后?”昝宁一挑眉,“这‘薄惩’只怕震荡就大了。”
“皇上不必担忧。”刘俊德说,“旨意呢,臣等已经拟好了,请皇上过目。”
昝宁伸手,刘俊德膝行过去,把一份替宗人府拟定的谕旨呈上。
昝宁先看最后,议定的是停中宫笺表,停皇后钤印。这是停止皇后受贺的礼数,停止皇后掌管后宫大事的权力,说起来是薄惩,其实已经够严重的,离废后只一步之遥。
再翻看前面,言辞凿凿,重点拿着骊珠肚子里子虚乌有的“皇嗣”做文章——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只在宫人的攀咬和清流的臆想中。
皇帝不说话,翻看了好一阵。刘俊德以为他害怕,劝道:“这件事皇上不拿纳兰氏立威,日后只怕更无机会。皇上皇后鹣鲽情深,但国法更重,略施薄惩,不过是儆告后宫不要好妒干政而已。”
他素来会做道德文章,说得越来越兴奋,引经据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