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一色红黑漆,瞧着瘆人。
李夕月在人群里奓着胆子抬头看那刑具:又宽又厚的竹板,拄在地上几乎有一人高, 无法想象它落在娇弱女孩子的身上,会造成怎样可怖的伤!她吓得额角汗涔涔地出, 想过去保护白荼, 实际上双腿被冻住了一样, 恐惧攫住了人的魂灵,让人本能地动弹不得。
昝宁突然扬声道:“慢着!”
太后见皇帝敢违抗她的命令,那双眼顿时眯起来, 也不说话, 直直地盯过去,等他的下一句,也是等他的破绽。
昝宁撩起常服袍的下摆, 跪地对太后说:“皇额涅,白荼不是那样的人。”
“那她是怎么样的人?”太后“咯咯”笑起来, “莫非也是骊珠那一类货色?惑君诱主, 希冀着以身上位?宫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这样的事,只怕新进的小宫女都怀揣着这样的美梦, 以为攀上了龙床就是一条上进的捷径了?即便像骊珠那样犯了干政的大过失,将来也必能翻案?呵呵, 如此这般下去,只怕这宫里上上下下就要反了!”
这话说得昝宁涨红了脸, 而李夕月脸色煞白。
白荼道:“太后, 奴才今天没有伺候好,您该打该罚,奴才认账。但‘攀龙床’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