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再任由人捏扁搓圆了,甚至肚子里还有点“黑”。
他还在想怎么真心地夸赞皇帝一两句,却听昝宁指挥道:“去,把这幅字给李夕月送过去。让她认认真真抄五十遍,朕就不拿板子打她了——越来越不成话了,我可不能酿她这恃宠生骄的毛病。”
李贵一看,嗬,就是那幅“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主子是多大气性,又是多刻薄啊!女孩子得劝,得哄!他呢,大爷脾气又犯了,两个人又有的折腾几天了。
但是这会儿大爷他势必是油盐不进的,李贵想,得,李夕月也就是手酸,让她受着去吧,也指不定抄得手酸了她也晓得着点日后怎么哄这位大爷。以和为贵,总要谁让着点谁才行。
李贵到了李夕月的屋子里,白荼也在。
白荼先起身问:“万岁爷要茶吗?”
李贵摇摇头:“估摸着不要,让他慢慢静静气吧。”
白荼扭头责怪李夕月:“你呀,跟皇上消停点行不行?”
李夕月不说话,噘着嘴做手上的活计——这次做的不是石青色帕子,而是她自己的肚兜,上次好好一条肚兜,肩带给他瞎扯扯坏了,她是个穷宫女,可舍不得扔了不要,少不得缝缝补补凑合着继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