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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肚子里吞笑,声线是毫无波澜的:“万岁爷,密奏匣子给您放在那边的御案上了。”
昝宁鼻子里“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见李贵还站在那儿,不高兴地问:“你怎么还杵在那儿?”
李贵说:“是。刚刚慈宁宫的顾首领,您打发他走了,奴才觉得还是应该汇报一下,不能为一时意气耽误了大事对不?”
昝宁说:“那你说吧。”
李贵说:“奴才问了顾首领,道是邱德山求了太后一道恩旨,打算亲自到江南督造太后五旬万寿要用的缎匹和织绣。太后没肯明发懿旨,只给了个手札,然后来问皇上的意思。”
昝宁嘴角一挑:“要我什么意思?我今儿这气还真是生得恰恰好,拜李夕月所赐呢!”
“啊?”
昝宁把笔一丢:“我要批了他这条违背祖宗家法、异想天开的条陈,他正好拿着鸡毛当令箭,到江南招摇撞骗,大家捏着鼻子还不能把他怎么样;我若是装不知道,他仅仅拿个太后手札,呵呵,自然有人制得住他。”
李贵这才明白,敢情这是“请君入瓮”啊!
小皇帝到底读书读得透,帝师教得好,这弱冠的年纪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