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拍身边的桌子:“只怕由不得他!”
她眼望着小轩外面密密层层的灯,看着看灯的热热闹闹的人,冷笑道:“皇上拿不定主意,宫里和宗室里,我还可以拿先帝的‘御赏’印下懿旨呢。”
昝宁会意。
一过正月十五,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令审问了革职拿问的黄瀚,冒赈、贪贿、买.凶.杀.人……一连串地拔出了江南行省和京里的六七十个涉案官员,查抄出的来往账本与信件更是无数。
朝野一片哗然,也好奇地观望:刚过了一个太平的年,皇帝就拿出了这样的雷霆手段,那么这么多涉案的人,乃至牵扯到朝中大员,会如何处置?
礼亲王抢在召见军机之间,先递了牌子求见皇帝。
昝宁看了看他的绿头牌,笑道:“好啊,先见他就是。”
李夕月等养心殿伺候的人,无一不是好奇地在各处探头张望。
只见礼亲王进垂花门,那硕大的肚子仿佛都小了一圈,也没有以往那种气势嚣张逼人的模样,被内奏事处的小太监引进西暖阁之后,里面很久都没有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声音。
李夕月对白荼说:“难得见礼亲王如此收敛啊!”
白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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