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闲往外张望了一会儿,太后忽然又问:“对了,听说陈如惠的案子已经审结了?陈如惠却是被两名恶仆所害?”
昝宁说:“是。衙门还没开印,所以并未把事情公开。两名恶仆逃不脱国法,但再追究下去,恶仆杀主,无非为一笔横财,而横财来自于贪冒赈款的知府黄瀚,黄瀚已经革职拿问,亦要三法司会审,审出实情,这样恶贯满盈的官员亦不能姑息。”
区区知府,也不值得太后关注,但她也有关注的人:“那么,吴唐是保举他的人,办不办?”
“想听听皇额涅的意见。”
太后瞥了瞥身边低着头却竖着耳朵的皇后,说:“国法无亲,应该办。”
昝宁便知太后与他一心了,不动声色说:“是。若有协同作恶,只怕还得严遣。”
太后斜乜过去:“但是那位,你舍得?”
“那位”,指的是颖嫔。皇帝没有说话,故意显得犹豫。
太后道:“她也罢了,吹枕边风的还有一位,本来出嫁之女是不牵连的,但是干涉丈夫的处政,过错就大了,只怕宗人府不能不干预。”
这是指吴侧福晋了。
“呃……宗人府的宗正,也是礼亲王的弟弟,只怕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