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的脸颊。但在张长随刚刚透过一口气时,又猛地一收绳子,于是那“嗬嗬嗬嗬”的怪叫愈发如被捏着脖子下刀割喉的老鸡,那双足发紫,本能地一抖,而行刑的又下狠劲,突然“噶啵”一声,足踝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骨头断了。
人一下子晕过去了。
另一个牙关打架,紧张得脸色煞白,满头是汗。
昝宁冷笑道:“不错,横竖是死。在这里招供,以仆害主,必不能活;但是,以为不招供就能留条命么?刑部大牢里已经有人给你们送了掺毒的饭食,就是打算着灭你们的口。所以你们即使能出大理寺的牢门,也不可能活着回到老家。何苦还多受这样一重罪?”
他微微颔首:“另一个也嘴硬的话,就一道用刑吧。”
“不……”闵长随慌乱地躲了一下过来摁他手脚的衙役。
以为他要招供,大家都停下,屏息等候。
但对于闵长随而言,这是选择死生的大事,他又犹豫不决,半晌不说话。
昝宁有些不耐烦,指了指这个人对大理寺卿一字一字说:“朕,必要口供!”
这是个摧人心肝的暗示:不论怎样折磨都好,屈打成招也行,反正就是要招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