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若是这样,奴才也少不得承受咯。反正咱这种人,跟猫儿狗儿一样,就是供主子使唤,供主子出气的。”
昝宁岂不知自己是蛮不讲理。
他软下来说:“得了,要是拿你当猫儿狗儿的,还容许你这样蹬鼻子上脸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我好像怎么欺负了你似的。”
突然又“咝”地一声叫,几乎是要跟她求饶:“夕月,淤肿厉害的地方真不能这么使劲!我虽说是皇帝,其实也是肉身凡胎,不是铁打的。”
“那怎么办呢?奴才又看不见哪里淤肿得厉害。”
他犹豫了一下:“你看就是了。”
朕不怕你看。
倒是李夕月脸红踌躇了。
看?
他伤在肩胛上,虽不是私密的地方,到底也是脖子以下的地方,男女授受不亲,自己怎么能看?
他还在那儿说:“衣带我已经松开了。领口剥下去就行。这你不会不知道怎么办吧?”
李夕月红着脸说:“奴才不知道怎么办……”
皇帝叹口气,胳膊肘撑起半边身子,自己把衣裳解开半截。
李夕月“呀”地一声捂住眼,然后从指缝里偷偷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