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辛苦。”
李夕月点点头。
屋子里静悄悄的,李夕月忙过刚刚一阵,才觉得有些疲劳。她怕光线太亮晃着昝宁的眼,让他睡不安神,于是熄掉了几盏灯,又把帐子里层的轻绡帐给放了下来。
放帐子时看着昝宁脸色红红,眉头微蹙,睡得酣实的模样,不由多看了几眼。
病中的他很安静,呼吸虽重,人却显得弱,嘴唇上起了皮儿,叫她实在爱怜。端详了一会儿,李夕月取了茶碗,用干净的帕子沾了温热的水,小心地沾了沾他干燥的嘴唇。
昝宁的嘴唇动了动,好像干渴的人期待着甘霖一般。
然后,他的眼睛睁开,目光纯然,不似平日深沉,他说:“嘴干。”
“奴才再伺候您喝点水吧。”
他摇摇头:“肚子里全是水,不想喝。”
“那,奴才再用帕子给您润润?”
他舔舔嘴唇:“清水润上去,一会儿就干了,而且好像更干了。”
“舔了才会更干呢。”她伸手阻止他,手触及他的嘴唇,干干的硬皮儿和柔软的肌肤——奇异的违和感。
他眼光朦胧:“你们女孩子嘴唇干,不是用口脂的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