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吩咐什么?奴才没听清。”
李贵说:“万岁爷说,今儿叫你值夜。”
李夕月只犹豫了片时,就脆生生答应:“好的,奴才照顾万岁爷。”
看昝宁这可怜的小模样,她心一点都硬不起来。反正他这副样子,想必也没法做其他过分的事,自己横竖不过辛苦一晚上,能照顾得他病体痊愈,她自己也能心满意足了。
李贵交代:“汤药大约要一个时辰才煎得出来。凉手巾搭额头,大概一刻钟得换一次。若是身上酸痛得厉害,还需按摩。水得多喝,一醒就喝。”
李夕月不停地点头,暗暗记着晚间得做哪些事来照顾病人。
李贵又说:“行嘞,外感风寒不算大病,只是今儿一晚上,夕月姑娘要吃苦了。”
他努努嘴:“凉水和手巾在桌子上,茶壶里是淡姜茶,御医会在外头值庐守夜,奴才今儿也多派了四个太监和两个宫女在外间值夜。万岁爷和夕月姑娘有什么事情,或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管朝外头吩咐。”
昝宁有气无力“嗯”了一声,靠着引枕倒着。
李夕月和李贵一块儿帮他把枕头放好,让他平躺下来,又搓了手巾搭在额上。
李贵看看李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