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子翻飞着。棉袍子宽大,但他昨天揽起来只觉得她腰细。
心痒痒的,等她把茶端过来,先就一把捉住抱在怀里,感受她那腰是不是愣被棉袍子遮着呢。
李夕月算是给他锻炼得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了,稳稳地把茶碗放在他手边的案桌上,才说:“咦,李总管说万岁爷口渴呢?”言下之意:喝你的茶吧!
看她不解风情,昝宁说:“叫你过来,只为一口茶?李夕月,你好好想想?”
李夕月搓搓衣襟:“哦,那奴才端果盘子来?”
他屈起手指轻轻地叩她的额头,亲昵地骂她:“你呀你呀,真是蠢笨无用,我这点子心意你都弄不明白?脑袋是给——”
他猛然顿住。
因为想起她昨晚上一本正经说:若是她犯错,就请他踢她的脑袋。
嗯嗯,确实呢,他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她的脑袋是给驴踢了。骂过自己就忘了。
她胆子真是大得没边儿了,居然敢俏骂他。
这下七窍生烟,直接把她往他读书用的条炕上一按。
李夕月赶紧地求饶:“万岁爷,奴才没说错什么吧……您大人有大量!”
日常起坐的条炕狭窄,也只够起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