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拇指根和虎口的位置上,裹了一层布,有淡淡的血腥味。
皇帝笑道:“就一点点血,根本不疼。”
逞完强报应又来了,他拿茶碗时不小心碰到伤口上,顿时疼得一龇牙。
李夕月一时都顾不上担忧自己伺候不周会挨罚,而是担忧地盯着他的手:“疼死了吧?奴才知道弓弦勒得可厉害了,只怕油皮都揭掉一层。”
皇帝则没有说话,她凑过来的小脑袋正好在他注目之中,洁白的额头,长长的睫毛,嘟起来好像要给他吹吹气的嘴唇——都在他的注目之中,看得很清楚,也很温暖。
他过了一会儿慢悠悠说:“说实话,还真的有点疼呢。”
李夕月完全没注意他这大灰狼似的凝注的目光,对着他的手左瞥右瞥:“得疼好几天呢,做事也不便当。”
皇帝应和着:“是呢,不便当的事可多了!”
李夕月马上反应过来:“哎,可惜奴才是女儿家,不方便伺候万岁爷不便当的事,奴才叫值夜的小太监进来吧。”
皇帝一把扯住她的袖子,皱眉道:“哪有你这么凉薄的人?”
李夕月浑身都是紧的,陪笑着说:“万岁爷说笑了……奴才……哪里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