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马夫递给他的马鞭。钱娇娘道:“甄大人穿得这么好,赶车岂不糟蹋了?”
甄昊转头与钱娇娘一笑,那笑里无尽风流,“能为美人嫂子赶车,区区一件衣裳又算得了什么,也算是这衣服的造化了。”
钱娇娘勾唇道:“甄大人真会说话,我一听甄大人说话,心里就舒坦。”
“那是因小弟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嫂子叫小弟大人,小弟可着实担当不起,嫂子若不嫌弃,便叫小弟一声阿昊,那便是小弟今日最欢喜之事了。”
甄昊这张嘴真真如裹了蜜般,甜言蜜语张口即来,与邢慕铮可谓是天差地别,也不知这二人如何成了结拜兄弟。只是甄昊虽言语亲近,听来竟也不觉轻佻,反而叫人心生喜欢。拜他所赐,钱娇娘去甄府的一路全不无聊,笑着笑着便到了。
甄家在明琥州颇有名气,甄家世代做绸缎生意,拥有全明琥最大的绸缎庄子,甄家所出的上等绸缎,是直接送往织造局供给皇室所用,是为皇商。只是虽与皇字挂钩,富甲一方,但商人终究只是商人,是最低等的人。甄老爷想破了脑袋想叫甄家出个当官的,只可惜几个儿子都不是读书的料。偏偏最小的庶出儿子甄昊不声不响地跑出去参了军,大伙都以为他死在了外头,谁知他竟衣锦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