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娘,那我去了!”
邢平淳跑回不远处的邢慕铮身边,邢慕铮凝视钱娇娘一会,转身在众人簇拥下走向战船。
清雅坐在钱娇娘身后,幽幽看着外面与她道:“侯爷愈是受人爱戴,这旨意就愈不能违抗。这便是我笃定了他这事成不了。”
钱娇娘的视线还在那群人的背影上,“为何?”
“功高盖主。”清雅一字一句道。
钱娇娘转回头。
清雅轻轻道:“侯爷如今声名显赫,他卸甲归田未尝不是自保,这点想必你也明白。”否则侯爷中蛊许久,钱娇娘从未想过将此事上报朝廷,大概也怕横生枝节。“愈是名声在外,愈需谨言慎行。天下皆知皇帝圣旨是金口玉言,绝不能改,若侯爷公然反抗圣旨,天家心中会如何想?想他邢慕铮是否连圣旨也不放在眼里,一旦这猜忌生了根,可是难以拔除了。”
钱娇娘放下帘子,沉吟片刻,“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
“嫂子,您在里头可坐稳了?小弟给您当马夫,保管您一路颠都不颠儿一下。”甄昊热情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打断了她二人对话。
钱娇娘推开车门,果然见绿衣锦袍加身的甄昊毫不在乎地坐在外头,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