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娘半梦半醒,不知屋里有人,哭唧唧的呻吟只为稍稍缓解她的不适。恕不知这一声声的刺着邢慕铮的心尖。
钱娇娘眼儿睁开一条缝儿,隔着一道黑影,她间隙中看见的是狭小的木屋,她哼哼唧唧,“娘,疼……你拍拍我……”
她也疼。莫只拍弟弟。
钱娇娘仿佛躺在那个小小的家里,那个秋日她带弟弟出去玩,弟弟不听话贪玩掉入池中,她为了救他也落进了水里,两人夜里都发了热。娘气她没有照顾好弟弟,又怕她过病气给弟弟,叫她睡在干草堆上。弟弟夜里不适,娘守在旁边,轻言细语地哄他,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照顾他入睡。而她蜷缩在干草堆上,咬着牙不敢出声,模糊的双眼看着娘哄着弟弟……
难受,太难受了。
钱娇娘的双眼染上水雾,她缩了腿弓了背,将自己蜷成一团。不要紧的,她一个人也可以挺过去的。
后背处忽而被碰了一下,两下,轻轻地,缓缓地,一下下地,有人在哄她。是娘么?娘后来也哄过她么?钱娇娘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眼中的水气也退了回去。
原来这就是被人哄的滋味么?怪道丑儿总是撒娇,被人哄的滋味可真好啊。
“铛!”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