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忙道:“侯爷来了,他叫我出来。”
清雅微讶,看向紧闭的门扉,“侯爷在里面?”
“正是,姑娘你一走侯爷就来了。”
清雅抿了抿唇,转身道:“罢了,你辛苦些守在外边,仔细叫里头叫人。”
“放心吧姑娘。”
舱房里静悄悄地,独眼狗被邢慕铮赶下了椅子,弓着身子紧绷绷地在地下盯着他。它显然很害怕,但又怕来人伤害钱娇娘。
邢慕铮不把狗放在眼里,自进屋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就锁在钱娇娘的身上。
底下河水滔滔,载着大船起伏平衡前行。水波悠悠荡漾,人应是好梦。邢慕铮站在床头,肃穆的视线扫过她一直紧皱的眉宇,苍白的唇瓣,和毫无血色的脸颊,她身上紧紧地裹着被子,被子上还盖着白狐毛披风。可她的脸庞似还在往被窝里缩。
邢慕铮皱眉,她是怕冷么?
“哎哟……哎哟……”钱娇娘偏头将脸整个埋进枕头中,自枕头里闷闷地哭丧叫痛。
向来沉着的黑眸闪现惊慌,娇娘若是呼痛,那定是很痛了。邢慕铮撑手支在她的枕边,低头企图看清她的模样,另一手僵在半空,原是想拍拍她,又怕弄巧成拙叫她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