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她们如何的厉害,她们也不过是东京城里的底层,行事终究是要听主人家的意思。
只不过钱氏的危险不假,单靠那几个有经验却不懂其他医理的老妇人接生恐怕真的就要天人永隔了。
屋内放着几盆供暖的碳火,与那白烛散发出的光亮了整整一夜。
整个一夜院子里都很安静,直到次日城楼上的鼓声敲响后没多久丁宅闯进了几个人。
“我家二娘怎么样了?”
“还在房中!”
“姓丁的!”年轻人抓着丁绍文的衣领,愤怒的眉毛扭在了一处,“我告诉你,二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绕不了你!”
丁绍文低垂着眉,十分忧伤的样子,“长兄…此事听的是天命,我…”
“呵,你若真是疼爱她,还顾及那么多礼教,就因为我妹妹是你们家长子的正妻?名声比我妹妹的命还重要?”他几乎狂怒,“我爹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
“产房里已有先生进去了,是神医的徒弟。”
听到此,年轻人才将他放开。
天边的朦胧逐渐破开,院中忽然传来孩啼的交错声。
整个宅子里消沉的人都变得精神起来了,女使们奔走各处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