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决绝,是我在气头上,师姐十多年的庇佑,怀不敢忘。”
十多年的情感,却比不上一个相识不过几年的女子,而真正让她痛心的是,李少怀眼里,于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亲情。
“当年入山门,是师父到东京徒经钱府说我天资聪颖与道有缘,便将我带去了江南。”
“我幼时便超少时,少时便已过成年,之后我自满了,可我没有想过要害死谁,只是不甘他们这么安排我的命运,出家也好,嫁人也罢,从来就没有人问过我的意愿,从来。是我太蠢,千算万算,最后都只是让无辜的人…终究是我自己应得的报应,你又何必来救我。”
汗水夹带着泪水从眼角流出。
“东京城里的这些人,生来就是长舌,不分黑白,听风就是雨,这样,只会对你…”
“别说了!”李少怀迫使自己镇静下来,“我自有分寸,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吧,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若不救人治世,我学这一身医术,又有什么用!”
钱氏转过头去,眼里燃起几分光逐渐消失殆尽,“坐婆说是横位,几乎是九死一生。”
“尽是些庸人!”或许是庸人,又或许是另有所图,即便不是庸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