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摔倒在地,莲蓬头在他的头顶上方,哗啦啦地往下喷水,她几步走过去,一伸手——果然是冷水。
“你做什么!寒潮刚来,天这么冷,一大清早,你玩儿自虐?”
她是真的生气,气急败坏就关了莲蓬头的水阀:“你想干嘛?再病一次?沈修瑾!我已经很累很累很累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
几多时积压下来的疲累,繁忙的工作,难以收拾的烂摊子,还有工作之余,照顾一个记忆全失的病人,一切积压下来,带来的无限地疲倦感,简童不曾抱怨。
可此刻,看到这人大清早冲凉水的玩儿自虐,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情绪一下子爆发开来。
“你到底要干嘛!沈修瑾!
你明不明白,我身上压着的到底是什么!
你明不明白,我每天都胆战心惊地处理那一大摊子的烂摊子,周旋在我完全不喜欢的那个圈子里。
你明不明白,每一天早上醒来,我便要做好打仗的准备?
我完全没有时间,也不敢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
回到家,还要面对你。
你明不明白,照顾你,我很累!”
她冲着他大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