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任何人。明日我来找你,到辰时,我们下山。”
“……好。”郭兰又沉默了很久,沉重地点头,缓缓推开门出去,这回没有任何故作的迟疑。
门重新合进门框,李殊檀呼出一口气,转到榻边的窗口,拔了插销,推开两页窗。
正值冬天,窗外肃杀,窗正对着的灌木早在十月里就落尽了叶子,这会儿只剩下枯干的枝条,交错像是无数尸骸交叠。
窗沿下恰好是一丛枯枝,许久没人清扫,里边结了张蛛网,肚大腿细的蜘蛛一顿一顿地在上边爬行,一圈圈地吐丝修补。地上则是最后的寒虫,冻得肚皮朝天,细细的脚微弱地颤抖。
李殊檀闭上眼睛,无声地默念幼时就熟知的经文。
“……众生没在其中,欢喜游戏,不觉不知,不惊不怖,亦不生厌,不求解脱。于此三界火宅、东西驰走,虽遭大苦,不以为患。*”
到此,《譬喻品》戛然而止,她不再看窗外一眼,再度关实窗户。
而在她拉上窗页的瞬间,僵死在上边的飞蛾颤了两下,突然坠落,正巧坠入蛛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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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鹤羽说到做到,果真托司墨把上下通行的令牌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