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反正只是一个包袱而已,我随时可以拆。你错在延宕太久,如果你没有等我,在刚才就拿着证据过去,不管郎君信不信,他都会起疑,会疏远我。但是现在,”
她微微一笑,“迟了。”
郭兰霎时浑身僵硬,视线游移,犹自辩解:“我没有。我没有想……”
“这两天郎君都在议事,外边人人自危,我同他一起下山过,知道一条隐秘的路。如今逃下山,他们也没精力来抓捕。而现在,你没有证据,只能当做没看见,”李殊檀才不管她想说什么,自顾自说下去,声音压得更低,飘摇如同蛊惑,“或者,和我一起逃跑。”
郭兰一惊,手上不自觉地一个用力,把屋门推出去一寸,她赶紧往回收手,又把门扯回门框,重重一声,像是让整间屋子都晃了晃。
李殊檀忍不住加深笑意。
郭兰自知刚才关门的那个动作暴露了心思,恨恨地一咬嘴唇,但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下头,额发垂落,脸浸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她抬头问李殊檀:“……我要准备什么?”
“换洗的衣物、防身的东西,若是有,再准备些干粮和钱。包袱不能太大,以能装在篮子里为好。”李殊檀骤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