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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软玉。
这个词突然跳出来,鹤羽眼皮一跳,手上一个用力,一声裂响,不小心撕断了系带。他懊恼起来,干脆顺势往下,直接把整身外袍褪下来,扔在一边,独留李殊檀浸在水里。
门外轻轻两下敲击。
传来的是司墨的声音,混在雨声里,模糊不清:“……郎君?”
鹤羽先是一惊,又无端地松了口气,只开了一条门缝,没让司墨看见脸:“怎么?”
“这个,”司墨犹豫片刻,试探着问,“您要准备些东西吗?”
“去准备身女子能穿的衣裳。”
“哎!”司墨重重应声,语气里多了明显的喜意,直往前凑,“您是不是要……”
“不是。”鹤羽却脸色一变,反手一把关实了门。
司墨没来得及反应,一头撞在门上,差点把鼻子磕塌。他委屈地揉了揉发疼的鼻尖,想解释,隔着门却只听见远去的脚步声。
他越想越委屈,含含糊糊地补了后半句:“……找个娘子来替她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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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檀做了个梦。
梦里她仍在崔府,倦怠地懒在榻上,榻前有张梳妆台,上边的镜子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