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冻了一整夜,后半夜冷得根本睡不着,鹤羽困得要死,枕着一头长发,闭眼时睫毛脆弱如同蝶翼。寒冷和困意把体力磨得差不多,他的声音骤然低柔,倦极困极,反倒有种柔媚的感觉。
李殊檀当然没有绮思,给他盖上被子,摸索着把蜿蜒垂落到榻边的发梢也塞回去。她犹豫着想问问鹤羽是不是身体不适,又怕他嫌太过亲昵,临出口,改了说法:“那你先休息,我过会儿来叫你。我去问问吴夫人有没有热汤。”
鹤羽没有异议,低声:“谢谢。”
“睡会儿吧。”明知他看不见,答话时李殊檀还是轻轻笑了笑。
笑完,她又莫名其妙,抬手在嘴角摸了摸,然后一把抓起桌上的水盆出去。
前半夜雨就停了,今天是个晴天,朝阳出谷,李殊檀就着水缸里的水洗漱,又被冷水激得哆哆嗦嗦。
正哆嗦着,院外似乎有人声争吵,其中那个女音还挺耳熟。她诧异地抬头,在越来越盛的日光里看见个模糊的身影,似乎正是吴夫人,而拉扯着吴夫人的应当是个男人,几乎要贴到她身上。
李殊檀一惊,快步跑过去,猛地一把推开篱笆门:“你在干什么?!”
正拉扯吴夫人的男人被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