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靠着榻的少年被她惊醒,皱了皱眉,声音哑而黏,不知是初醒时自然而然,还是被吵醒不太开心:“醒了?”
“嗯。”李殊檀不敢招惹刚醒的人,谨慎地应声,稍作犹豫,“我怎么睡在榻上?你该不会……”
“你想多了。”鹤羽冷酷无情地击碎她的幻想,凉凉地说,“昨夜我被你从榻上扯下去了。”
“还有这回事?!”李殊檀惊了,“我记得我没夜游的毛病的!”
“我骗你做什么?”鹤羽似乎心情不妙,在榻边撑了一把,兀自起身,“醒了就下去,让我躺会儿。”
李殊檀赶紧把地方让出来。算起来历经两世,从没听人说过自己会犯夜游症,但她也听医师说过夜游这回事和忧思有关,突发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自己昨晚怎么睡着睡着就摸上鹤羽的榻,还把他扯下来,李殊檀尴尬得想原地撞墙,憋了会儿,低下头,诚恳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大概是我最近想得太多,这地方又陌生,可能就突然发病了吧。”
本就是为了面子胡编乱造,见她一副愧疚的模样,鹤羽也不好意思再逼她,倦怠地懒在榻上,低低地说:“无妨,不是怪你。让我睡会儿,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