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慕白的视线茫茫落在远处,分辨不出心绪,语气有些凉:“早知有今日,何苦执迷。”
秦涉垂下眼睫,折好放入怀中,转身时道:“我无悔意。”
清河爬上摘星楼时,只来得及看到阿穆勒的队伍走出皇城,朱红的宫门在他们身后合上。
她找来找去,每个模糊的身影都仿佛像秦涉,却又都不像。
直到暮色四合,菡萏搀着清河下楼。
清河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皇城外点起灯烛的街市,人潮海海,很是热闹。然后笑了笑,对菡萏道:“你看,真真是众生若蝼蚁。”
菡萏并未察觉到她话中悲切,只道:“娘娘,晚来风急,还是快些走罢。”
天寿十二年,阿穆勒离京,只是鲜有人知同行的俊朗少年,竟是中原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湖异士。
这一年的清河终于失去秦涉。她即将迎来十八的生辰,却已经感觉人生漫长。
2
自打秋猎结束,天气一日复一日冷下来,到了晚间气温更是骤降,草木花叶尖上都结了薄薄的晚霜,有些岁数的宫人都道,今年看着是个凛冬。
屋内未点地龙,一盏炉火慢悠悠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