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见桌子上多了一个醒目的黑包裹。这包裹大体数月出现一次,每次都毫无征兆。
她解开包裹,果然是沉甸甸数十锭官银。
清河深吸了一口气,泄了力般就着床沿坐下,喃喃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见?”
无人应答。春日的风敲打窗棂,涌入屋中,带着一丝冷意和新泥的气息。
清河茫然了一阵,突然清醒过来,开始慌乱地收拾行囊。
她一边收拾一边想:以前我虽不知他在何处,他却知我在此处。此次逃离蜀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从此便真的天涯各处,音讯杳然了。
清河吸了吸鼻子,出了大门。没走几步,便发觉自己中计了。
原来金家家丁一直噤声候在门外,此时一见清河出门,便一拥而上,一人捂住她口鼻,其余几人把她塞进街角一顶不起眼的轿中。
金永福此人诨称“笑面佛”,一张白面皮无时无刻挂着笑,笑时叁层下巴一抖一抖,本是和善面相。但金永福此人凶恶好淫,一双眼泡常年虚肿,看人时不像在看人,倒像是在看案板上待宰猪羊,很难让人生出好感。
他此时坐在轿中,笑眯眯看着清河被塞进来,双手被缚,在他脚边激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