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的夜,与他处的夜没甚么不同,毕竟那份砭人肌骨,栗冽萧条,在何处都是相似的。
楼筱彻早早就听了个信,戌时起就在这红墙之下候着了。
这些日子里,宫中的风声似乎都紧了,圣上愈发喜怒难测,深夜在殿中呆得时日也愈发久了。这种临界让楼筱彻感觉不大妙。
当听闻在杨府发现楼北吟的尸首之时,楼筱彻并未惊讶,也犯不上,心下只希望那小子死得其所,接下来的计划可顺利进行。
不要辜负自己这些年的呕心沥血的设计。
肺腑生尘,云气此番上凉天。
直至丑时末,楼筱彻等待之人才来。
那人一身黑衣劲装,身型挺拔修长,面容清俊,眼底沉着一丝疲惫,面上书尽了一路的晓行夜住。
玉笙寒没有料得楼筱彻会在此处等自己,他颇为犹豫地唤了一声:“兄长。”
楼筱彻斜插着的拂尘随风抖了抖,抬了抬下巴,轻轻应了一声:“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忆起经年往事,黑衣人喉头忽而哽咽,“兄长如何?”
“自然无恙,只是分外记挂于你。”
“程……嫂嫂如何?”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