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更浓,余下房梁也似有不稳,摇摇欲坠,韩铁衣单手将李韫琋一把揽过,这厢就往里屋走去,脚一踹,那雕花窗便落了一半去。
韩铁衣小心护着李韫琋从那空隙中挤身而过,只听怀中人道:“东叱,咳咳,你可知那窗有多贵么?”
“贵?”韩铁衣笑了一声就收了,只因他觉得李韫琋喑哑,喉咙定是被熏坏了,“佩芷啊佩芷,你都要把这钱庄烧了,还与我讲起这来。”
“可不,我烧是我烧,我自个儿乐意;你毁是你毁,你自然要负责。”李韫琋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眶,“怎么你不愿意?不过区区三百贯,你就舍不得了?”
“我的仙女。”韩铁衣忍俊不禁,终于是寻到了那边灶房台上的碗,随即新打了一份水送至李韫琋唇边,“这世上我就只是舍不得你。”
李韫琋忙接了碗喝下水,掩了那份不自然,以及他那通红的耳根。
“这下山之路出过那一条,可还有他处?”韩铁衣道,“我怕有人正在赶来,虽说阿蒙与恕汀选的那条,但终归还是能脱身,也算给你我二人一些时间。”
李韫琋手微微一停:“你知他不是李府八少爷?”
“嗯,他是江山玉医李贤槻的徒儿,曾有几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