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晓舟珩与韩铁衣都被这生离死别的气氛扼到喘不过气来之时,李终南来至他们二人面前。
他那双深长眼眸中尘烟俱散,有些荒芜:“佩芷让我与你带一句话。”
“甚么?”韩铁衣眉间漫着不可消去的悲凉,声音残破不堪。
李终南亦觉得自己残忍无比,好似在做那个刽子手,当面宣判他的死期,不仅要斩下他的首来示众,还要连带着剖开他的心来供人妄议:“他……让你带灼灼走。”
韩铁衣愣了一阵,像是被人钉在了这片尘网牵缠之上,他终归还是往后瞧了瞧那漆黑的门里,似隐约还能窥见一角红衣,麻木地点了点头。
他迫近那树边,略一伸手就勾到了那红木鸟笼,有了这一突如其来的颠簸,灼灼惊慌不已,在笼中扑扇着翅膀——那日韩铁衣邀李韫琋喝茶之时,他自然是拒绝了,好像还有些生气,最后只是允韩铁衣帮他换了鸟食。
“家什是收拾不得了,我去取剑,即刻便走,不能耽搁。”说罢李终南安置好了眼中心头的云冻江梅,一个闪身就去到了自己庄上住处。
不出一会儿也就回了来,还为晓舟珩多带了一件外袍,为他披了上。
“东叱兄?”二人回看向韩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