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还傻抱着那鸟笼,灰色眼眸中的抑郁早已结了网。
“啊。”韩铁衣回过神来,像是苍老了十余岁,“走罢,我没甚么要带走的,除了……”
李终南别有深意地一扫韩铁衣,这厢三人便急匆匆下了山。
在陶白钱庄住这些时日里,上上下下数十次,每次晓舟珩都觉苦不堪言,尤其自从发现腰不好了以后,还让李终南背过自己几次。
但今夜,尤其这石阶却是尤其短。
李终南锁眉,韩铁衣不语,晓舟珩喟然,此去断绝,人人俱是四分五裂。
就当几人下到最末的一阶时,只听耳后一阵轰隆巨响,回首处但见赤腾火焰,毒焰冲空,浓烟布野。
“韩某身为我朝男儿,堂堂汉子,着实做不得腲脓血*。”见此情形,韩铁衣瞬间将脚收了回来,反放在倒数第二阶之上,这厢顺势将鸟笼递与晓舟珩怀中,低声叮咛道,“恕汀,一天三顿食,两次水,矜贵雀儿,勿要忘了。”话语既落,只见他不再有丝毫犹豫,转过身,就往火光中奔去。
“韩东叱!”晓舟珩见他要回那大火之处,转头嘶吼一声,就去抓韩铁衣,“使不得!韩铁衣你给我回来!”
晓舟珩还未抓住,韩铁衣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