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了家中还有多少地,多少人,过得可还好。
侍人收了赏钱,自然知无不言,他家有两个孩子,去岁饿大饥,不得不卖掉一个,又两次大战,客商大减,这酒楼生意大不如前,幸而东家仁义,只是减半了酬劳,并没有赶他们走。
严江吃完后,找了去岁住的那处房间,与陛下一起凭栏远眺。
一群麻雀在远处的宫廷的屋檐跳跃,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先生?”
严江回头,便见到一名身量拔高,俊美挺拔的少年。
“张良?”严江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是啊,”张良神色复杂,“你来邯郸,赵国怕是麻烦了。”
“哦,此话从何说起?”严江拍拍栏杆,示意他过来,“我先前可保下了一人性命。”
张良走到他身边,目光复杂,神情甚是凝重:“先前李牧进宫,未见邯郸黎民聚集,想是已被困入宫廷中,郭开小人如此行径,想是早被秦人收买,如此,赵焉能不灭。”
当初严江救他一命,赠了钱财后将他赶走,他一路来赵,先是求见张家在赵国的旁枝,然后便在庇护下游说赵国春平君等宗室,希望他们能连韩抗秦,只要自己能得再现苏秦合纵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