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这么说,面色倒瞧不出病态,眼尾微翘着,黑眸中倒映着宫廊下燃着的灯笼烛光,仿佛淬入了星辰。
若非另一条腿的确垂在后面,许文茵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其实跪两个时辰也不算什么,我在西北时拉过弓,打过仗,还一拳揍死过野猪,就算受伤,第二日也好了。”谢倾自顾自地说,扒住阑干,踮脚蹦了蹦,蹦到她右手边,一顿,叹气:“可能是那天慈宁宫殿下的雪太硬,嗑着我了。”
许文茵:……
从头至尾,她分明只说过两句话,二人间却不见一秒的沉默。
谢倾的嘴就没停过,一会儿扒着阑干问她宫里的菜好不好吃,瞧没瞧见宫里散养的几只猫,一会儿又揉揉腿说自己不怕冷,就是怕今夜过去都没有宫人会路过这里发现他。
许文茵面无表情听着,他倒半点不尴尬,又朝边上挪了挪,宛如整个人长在那阑干上了。
许文茵终于侧眸看他一眼,却是说:“我得回去了。”
谢倾:“哎……”
“路上若看见宫人,帮你转告一声。”语毕,一点头,转身离去。
她的银狐披风顺着风往后翻飞了一瞬,露出了一角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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